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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完成的攀登(3)

旅行 | 发布时间:2023-06-01 | 人气: | #评论#
摘要:时间成本的付出也是巨大的。 早在4月9日,湖南省登山队一行九人就从长沙出发了。他们12日到达加德满都,而后休整,又花费八天时间,从海拔2800米的卢

时间成本的付出也是巨大的。

早在4月9日,湖南省登山队一行九人就从长沙出发了。他们12日到达加德满都,而后休整,又花费八天时间,从海拔2800米的卢卡拉徒步到海拔5364米的珠峰大本营。在大本营停留了大半个月,适应高海拔生活,然后开始拉练——从大本营向上经过C1、C2营地,再折返回大本营,等待窗口期的到来。

根据夏尔巴向导提供的天气预报,本年攀登珠峰的窗口期从5月13日开始。5月14日晚上11点半,谢如祥、范江涛等九人从珠峰大本营出发,正式开始攀登珠穆朗玛峰。5月15日,队伍到达海拔6500米的C2营地,5月17日,到达海拔约8000米的C4营地。

C4营地是冲顶前的最后一个扎营点。再往上,他们将经过大雪坡、黄带、阳台、南峰顶和希拉里台阶,然后抵达峰顶。然而,5月18日深夜,为救人,他们最终止步于黄带上沿。

连续下撤三个多小时后,5月19日凌晨1点,他们到达C4营地。谢如祥记得,此时气温大概在零下20摄氏度,“穿连体羽绒服都觉得冷。”

他们把刘女士带进一个空帐篷,范江涛把自己的睡袋给了她,并往她脚下塞了一壶热水。

第二天早晨,帐篷顶内侧结了一层呼吸凝成的“雪”。刘女士的精神好了些,醒来后问范、谢两人,自己登顶的照片在哪里?“我感觉她有点像喝‘断片’了,不记得自己遇险和获救的经历,还问我们怎么也在这里。但我觉得,她不记得也是件好事,这或许是段痛苦的回忆。”谢如祥说。而后不久,刘女士就被自己找的登山公司接走了。

湖南省登山队伍是5月19日中午从C4营地离开的,20日下午到达大本营。回到加德满都后,谢如祥在一家酒店又遇见了刘女士,“问候了一下,她说恢复挺好的。”

队员们在C3营地附近的洛子壁攀爬。受访者供图

刘女士回国后接受媒体采访时称,自己被救的经历属实,但“人迷糊了”,提供不了更多细节;对于范、谢的善举,则是“救命之恩,应当感谢”。

这一趟不算圆满的旅行,让范江涛瘦了二十斤。“我们生活在平原的人,到了高海拔地区,做任何事都是在消耗自己的身体,运动系统和消化系统都会受影响。”14日从珠峰大本营出发那天,他的肠胃就闹起不适,多次呕吐。

如影随形的还有无法预判的危险——冰川、冰梯的坍塌都是概率问题。因此,要过冰川时,登山者们往往选择夜晚出发,以避免阳光照射导致的冰川、冰梯的加速融化。

范江涛说,前期拉练时,他们穿过大本营外的昆布冰川,亲眼见到一处冰川在身后一百米处坍塌,扬起的风裹着冰雪扑面而来。“如果我们走得慢一点,可能就随着冰川塌下去了。”下撤回大本营时,又遇到冰川坍塌,这次有个队里的夏尔巴向导掉下去了,所幸被人拉起,没有大碍。

最终,湖南省登山队中,包括随行摄影师在内的三人成功登顶。其余队员因身体不适、氧气不足、夏尔巴向导受伤等状况未能登顶。

“有些人不理解,我们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登珠峰。我觉得,人对未知的东西,是有探索的欲望的。其次,经过努力,登上山顶,会很有成就感。重新登山后,我感觉自己又活了起来,变得年轻了。”谢如祥说。

他曾是北京大学山鹰社的登山队队长。1990年,他就带队登上了海拔6178米的青海玉珠峰。后来他一直有登珠峰的想法,但总因种种原因不能成行。2018年,北大成立120周年校庆之际,山鹰社的同学们去登了珠峰。他听说后,“觉得自己的珠峰梦又燃了起来。”

从2019年开始,谢如祥恢复登山训练,陆续登了乞力马扎罗山、玉珠峰和哈巴雪山等。此次未能登顶珠峰,是“没缘分”。他希望未来再去尝试登顶。

范江涛则已经“预定”了明年或后年的春天攀登珠峰。2008年,他在网上看到一个名为“北方的空地”的帖子,里面详述了作者穿越大羌塘无人区的经历。他通宵把帖子看完,从此对徒步、穿越及登山产生向往。2016年,他定下“7+2”(指攀登七大洲最高峰,且徒步到达南北两极点的极限探险活动)的登山目标,开始攀登高海拔雪山。

责任编辑:网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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